那头做了表率,府里讽笑之声愈发盛起来,温窈就算整日不出门,那些难堪的话也还隐约飘进她耳朵里。
她都能听到,贺兰毓自然也能,但并没有人去管。
后又过了几日,手头这本经书抄完,温窈对上回在养心斋遇到贺兰毓之事心有余悸,遂给月牙儿指明了路,教她去取书。
想着小丫头不识字,又拿张纸条将书籍名称写下来供人对照,可犹是如此,待月牙儿拿回来书籍交给她一看,还是错了。
啊?月牙儿面上十分意外,这、这怎么会错呢,是相爷看过主子的纸条后将这本书交给我的
温窈闻言顿时眉尖紧蹙。
月牙儿忙抿嘴止了话头,怯怯问:主子要不再写张纸条,我重去拿?
相爷方才看过之后,没将字条还给她,而是自己起身往书架里去拿出一本书递给了她,这一来一回间,任谁能想到那书竟然是个错的!
温窈手中捏着那本错书怔坐了半晌,还是说不用,随后兀自起身出了门去。
时下天已快暗了,到养心斋门前时见里头烛火摇曳,温窈提裙上台阶,站在廊檐下时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而入。
她没会错意,贺兰毓就靠在书案后那张宽大的太师椅里等着她。
知道今日为什么让你来吗?贺兰毓扬眉朝自己膝前看了眼,示意她站近点。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温窈眸中戒备,手中捏着那本错书,放到了他面前的书案上。
贺兰毓闻言抬眸,烛火倒映着眼中幽暗深邃,笑得有几分邪气,你不是说我之前那般单刀直入,都是在强迫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