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从震惊中找回些神思,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出那话里真假各占几分。
但无果,看不出来。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不见底的寒潭,什么情绪都看不到,深埋其下的心思,或许是真的盘算着将她当成个物件儿送出去,毕竟已经得到过的东西,也就没有从前那份非要不可的执念了。
温窈脊背一阵寒凉窜上来,面上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
我、我不去!
那禁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若真的进去了,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有脱身的可能。
她说罢拂袖转身欲逃,贺兰毓却不许,起身伸臂一把横在腰间,不由分说又将她捞了回去。
你放开我,我绝不会去!我不是个物件儿,由不得你如此随手易人!
温窈这回挣扎得异常厉害,贺兰毓单手抓着她的双腕反绞背后,要用力捏着她,捏到她痛的地步才教她稍稍平静下来。
这么怕?
他将她就近抵在书案边,她喘着粗气,肩膀后倾身前曲线起伏得很厉害,贴在他胸膛上若即若离。
贺兰毓抬手,指腹捏着她的耳垂缓缓摩挲,你二人明明在校场边眉眼官司打得火热,真不愿假不愿?
温窈颇为嫌恶他的触碰,蹙着眉别开了脸。
贺兰毓不满意,捏着下颌强硬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再问你一遍,说,跟我还是跟皇帝?
第8章 练字 金丝雀在笼子里关久了活不长。
在贺兰毓口中,似乎这世上只有两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