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羞成怒,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贺兰毓,你给我留点脸面成吗?
脸面?
贺兰毓像是听了个笑话,退开些捏住她下颌,凝眉瞧她片刻,勾了唇角,你的脸面不是早在踏上贺府喜轿时就丢尽了吗?
这是她自己说过的话。
时下约莫临近下半场开始,同院的几位官员丞装待发,婢女侍卫全都齐聚候在外头。
温窈一霎鼻尖酸楚莫名,红着眼眶抿唇不语。
贺兰毓嗤笑了声,指腹覆在她长睫上轻抚过两个来回,松开钳制,手掌在她后腰上拍了一把,起来,收拾收拾随我出去。
下半场,温窈依旧坐在他旁边。
中途过半,却听外间那士子进来时,门口侍官报:生员易连柏,策勃罗海海运诸议。
温窈闻言眸中一时错愕,抬眼望去,来人身形相貌同易连铮六七分相像,年岁刚及弱冠,正是易家四郎易连铮的亲弟弟。
她扭头回避,怒目看向贺兰毓。
他明明知道所有参与举策的学生姓名,却偏偏带她来这里全程作陪。
第10章 囹圄 他不配。
贺兰毓端坐上首,好整以暇将她的无措尽收眼底,也只不过风轻云淡一句:坐好。
她跪坐在矮书案后,方才动了动膝盖,肩上立时压下来一只大手,泰山压顶似得不容置疑,强硬制住了她想起身的动作。
贺兰毓先前俯下身一些,手肘撑膝,声音极低道:听话。手上却越发用力,直捏得温窈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