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会再逃走,贺兰毓是信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想象里心愿得偿的那种喜悦,只觉是她的另一种妥协。
他站起身,温声道:堤坝修缮已经竣工,启程约莫也就是这几日,你再忍耐几天成吗?届时我们一起回去,你一个人,我也不能放心。
温窈看他两眼,没明确答应,却也没出言反对。
贺兰毓顺势又问:明日酉时末我要去赴宴,你想不想跟我一道出席?
知府府上吗?她问。
今日魏夫人临走特地跟温窈嘱咐过,说明日请她一定赏脸,她原以为只是女人间的小宴,这听着,却好像是给贺兰毓的践行宴。
贺兰毓嗯了声,过了这场宴咱们就准备回去了。临走又说教她明日提前梳妆准备好,他到时辰了就去门口接她。
温窈后来出门,他在后头送了两步,走到门口时却听身后的后院院墙里漫出来一两声哭泣,好像是齐云舒的声音。
她驻足回头望了眼,贺兰毓淡声道:她病了,你别操心。
温窈也不兴多管旁人的闲事,没再说话,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前往知府府中赴宴,贺兰毓提前派人送来一套华服教她换上,她站在衣架前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换。
本就不是贺夫人,穿上身衣裳装给谁看?
上马车时贺兰毓看见了,眉尖不自觉稍皱了下,却到底没再像从前那般非要拉着她回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