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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时候皮娃还说了,大年一过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梯田顶上建卷扬机棚子,等棚子修好那种地就方便多了,上千亩梯田还需要老庄稼把式照看着……

老庄稼把式,我靠这不就是说我嘛!我就不信山上寨子里的人有多能耐,我山下人种稻子还能比他们差?

不争馒头争口气!翻年老子就去找皮娃,亮亮手艺!非得把他们给镇喽算完……

就是这皮娃咋回事,疱猪汤净指着素菜夹,说是连着十多天回锅肉都吃伤了……

呃,今年的猪是有点肥,杀猪的还多收老子五十,要不明年不养算求了……

可皮娃又说李家沟是啥富硒带,农产品价格肯定会看涨,养猪再不会出现去年那样卖不出去的情况了,还能挣得比往年多,要不又再多养两头?

妈蛋这念头咋跟跟斗酒一样翻来翻去的,不管了,家里活路一下多了这么多,明年坚决不放娃子出去了。至于其余的,就听皮娃跟小阿音的,他们说怎么干,老子就怎么干!

……

思想就是这样在潜移默化中慢慢转变的,日子也就这样在闲聊笑闹中过去。等到李君阁自家杀猪,这就都到腊月二十了。

李家沟的娃子们都回来了,成群结队地到处跑,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

满村都是‘红萝卜,蜜蜜甜,看着看着要过年……’的儿歌声。

秋丫头也回来了,刚回村就被老太太们拉到女红群里,一直脱不开身。

家里六个小的电话都打了好多次,都在抱怨被家里拘着不让出门,必须在春节前把作业赶完才能赶过来。

城里哪有乡下好玩,一个个都气得不要不要的。

李君阁只好一边安慰一边忙活。

两口猪大概处理完就腊月二十二了,今天又有事情干,家里会回来六个娃子,过年没有甜食哄嘴可不行,因此今天要熬糖。

麻糖是一种民间传统糖食,全国很多乡村农家都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