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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松藤兼竹露;俯鱼浪或鸥痕。

时吉添庆;福望成贞。

举饮求殷;挥觞累寸。

李思远老人良辰吉宴,开席——”

然后狮子咚咚咚地舞了起来,鞭炮放过两挂,大菜流水般端上,李家各兄弟至亲在知客师的带领下穿插在各个席面上同大家敬酒。

老伯邀请一众大佬们在祠堂里边席面上就坐,马先生低声问道:“刚刚那寿词,是良储老人代笔还是思远先生您自述?堪称典雅。”

老伯微笑道:“父亲给儿子写寿词,打自古没这规矩;文章里好多马屁臭不可闻当不了真,自然也不是我的手笔。呵呵呵,是我家侄儿搞出来的花样,喏,过来了,就是他!皮娃!”

就见李君阁带着阿音和美娴过来,笑吟吟地说道:“今天好日子,各位尊长,待我和阿音先敬过寿星,再敬大家三杯。”

一通插科打诨过后,李君阁又带着阿音和美娴去应付下一桌,马先生说道:“这就是他啊?看不出来他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刘先生笑道:“老马那你可就走眼了,这小子能耐着呢,《为爱所生》的作词,《干将》的编剧,《山水同根》的编剧,都是他!我们文化部六个一工程重点作品里边,三样有他的名儿,要不是对蜀州这次放的卫星做过研究,我都还没发现!”

四爷爷笑道:“这娃说起来也是叫人头疼,才气是定然有的,就是不把这个当事儿。老喜欢上山下河,文学方面整个一懒蛤蟆,捅一下才跳一下。不是至爱亲朋,他一般懒得动这样的脑筋。”

这比喻把马先生逗得大笑:“太抛洒了,辜负才气!不过这也是你们李家才可以这么奢侈,就好比当年大苏修黄楼,自己都不用动笔,叫弟弟苏辙作赋,小友秦观作序,弟子陈师道作铭,贺铸作歌,他自己选一篇立个碑完事儿。”

四爷爷说道:“他自己倒是写了一首诗,不过那诗实在是有点……”

老伯笑道:“除了绝句这种灵气纸笔,大苏的诗的确是他的苦手,主要还是恣肆挥洒写完就丢,绝不二改,不愿意反复推敲的缘故。实在是有些浪费。”

刘先生说道:“这么浪费都能独旷古今,这才是真正的文豪啊!”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举杯与老伯祝寿,又敬四爷爷,席间相淡典故文学,大家都是文化人,倒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