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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他是要给许兰州磕头的,但他心中实在不愿,李书文是亲师父,那是在自己尚弱小时传了真本事的启蒙老师,无论何时师徒这情分是要牢记的。

可是给别人磕头他可干不出来了,毕竟两界帝王之尊,武学修为到了武圣境界,放在神武大陆也是别人跪拜他的份,所以看在许家福师兄面上,只鞠了个躬了事。

然后将礼物拿到身前道:“初次登门,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伯父笑纳。”

许兰洲见辛寒没有磕头,心中微有不喜,见着少年穿的油光水滑,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浪荡子,缺少礼数,顿时也没了好印象,只微微颔首,勉强一笑,不咸不淡的道:

“贤侄一表人才,当真不凡,来就来了,还客气什么!来人,将礼物收下!”

李书文瞧出眉目,他眼中不容沙子,见徒弟受到轻视,当即笑道:“我这徒弟出手最是大方,来,将那礼物打开,看看这次又拿出什么好东西了!”

许兰洲不好驳了老友的面子,吩咐人拆开礼物,许家福挥退下人,亲自动手,等打开纸包之后,才看清是两方砚台和一个玉瓶,当即拿给许兰洲看。

许兰洲初时没有在意,仔细一看心中一震,这两方砚台一方是广东端砚,一方是山东鲁砚,都是古物,品相完好,价值千金。

而且最不得了的是,这两方砚台上都雕着龙纹饰样,分明是过去皇家之物,在取过羊脂玉瓶来看,只觉更是不凡,简单一看就知道这玉瓶价值更在两方砚台之上。

许兰洲眉头一皱,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人是家福的师弟,老友的关门弟子,头次上门就送了如此名贵的礼物,定是有事相求。

想来自己在东北位高权重,这少年又是习武之人,怕是与人动手打死了人,求到自己这里出面说项,看他出手阔气,想来定是不占道理。

他这么一想,对辛寒的印象更加不好,这次笑容都没了,当即问道:“贤侄此来所谓何事?”

他哪知道辛寒纯粹就是有钱烧的,这些东西在他宫中太过常见,建宁发脾气的时候,哪次不砸个三个五个的,就是他手上这三件还是他当大内侍卫的时候,抄鳌拜家时候顺手放倒虚空戒中的,根本就瞧不上眼。

辛寒听他这么问,也没多想,当即道:“小侄这次前来,是请师父回去给小侄证婚的!”

许兰洲眉头皱的更紧了:“就没别的事了?”

辛寒一愣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当即道:“确实没有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