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连这个前提都是错的。

所以，付千姿大概很快就会发现，这场青春时期的追逐完全找错了目标。

那她会怎么做？

变心了，嫁给对她好的另外一个人。

或者不变心，也依旧无法嫁给他。

这种想法让纪寒程隐隐地产生不舒适的感觉，以至于从未考虑过的夺权念头开始在心里初露端倪。

后来，也就真的放手去做，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在国外的那些日子，纪寒程时不时会想起付千姿，记忆里的她鲜活又漂亮。起初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渐渐的，才知道大概是喜欢。

——或许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了。

那个时候，付千姿还穿着墨绿色的校服，裙裾轻轻晃动，露出的腿白皙修长。

她会常常跑到他面前来，把“结婚”这样的词语挂在嘴边，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人无可奈何。

她会闹着要参加他们班级的登山活动，结果走一点点路就说脚痛，缠着他要他背。

也会嘟着嘴巴生气，埋怨他不会哄人不解风情又闷又无聊。

她曾经朝他走了很多步，他都没有把握住。

但幸好。

今后的每一步，他都可以来走向她。

纪寒程微微俯身，一只手按在付千姿的座椅侧边，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清冽微冷的气息拂过她颈侧。

像是要吻在那个位置。

付千姿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肩：“你干嘛呀，还在车里呢。”

她不过是说了句好话安抚他一下，至于这么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