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道不会放过每一个能挖苦他的机会, 见缝插针:“没想到师兄还认识玄机阁的人, 可这是不是亲密过头了?”

“救人的时候还那么多讲究?”谢兰亭头疼也不耽误他回嘴,“你心里想得多, 才看什么都不对劲吧?”

同样想多了的其他人视线望回黑雾上, 不敢吭声。

谢兰亭和殊道常年斗嘴, 这么两句简直不疼不痒,都没戳到心窝上, 殊道故意看了看他身边:“那怎么不是你家道侣来救,他人呢?”

谢兰亭:“太危险,我没让他过来。”

殊道闻言笑了。

“也对, 这种大场面是不太适合他, 师兄啊, 好不容易有个道侣, 关键时候却靠不上,唉。”

说得他好像真心实意为谢兰亭难过似的。

谢兰亭却也笑了:“他还年轻, 未来有数不清的可能,和某些人没有可比性,你说是吧, 我快两百岁的小师弟?”

这句话稳准狠戳中心头, 殊道眼角一抽, 袖袍底下的手死死攥紧了衣料。

他入门最晚,年纪却比谢兰亭大, 本来是个散修, 自行修炼过许久, 才被御剑宗前宗主收到门下。

年龄不是他的雷区,可如果是谢兰亭提他年龄,那就是疯狂踩雷。

把人火气点起来,赶在这雷爆发以前,谢兰亭又一盆水泼下去,时候拿捏得刚好:“还有心思管我私事呢御剑宗的四长老,分分轻重吧。”

谢兰亭指了指把山谷填成平地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