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下的白菜，盛起来的时候汤奶白奶白的，香气四溢。

顾蜜如盛出了一些让下人们先吃，把她自己和司献春的那一份留出来。

翠莲和章钱徐四他们本来还不好意思，顾蜜如态度十分自然地催促他们，让他们把饭送给陈老。

这大冬天的早上，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猪肉白菜豆腐汤，别提多美味。他们很快也就不推脱了，端着饭菜找地方吃饭去了。

顾蜜如又把蒸好的米饭放进锅里一碗，然后自己看着柴火，用剩下的奶白汤汁炖了一大碗粥。

等到一切都弄好，顾蜜如又把菜热一下，然后全部都放在一个食盒里面，这才提着朝着她自己屋子的方向走。

今天又是一个新的尝试——和司献春一起吃饭。

顾蜜如提着食盒进屋的时候，司献春已经起身了，看样子自己也已经洗漱好了。他的鬓发都湿着呢，今天的头发也没有奓毛，昨天顾蜜如编的还在呢，很显然他自己用水整理过。

他袖口湿漉漉的，被他卷起了一些，青衫前襟被洇透了一块，颜色要比其他的地方深一些。手肘的地方有一点灰还没弄干净，很显然他自己洗漱的很费力，半路上应当是摔了一跤。

顾蜜如的视线快速从司献春的身上扫过，又扫了一眼里间洗漱间的门槛，大概猜测到了他是在哪里摔的。

不过顾蜜如没有出声询问，全当没看到。

心里想着一会儿吃过了饭，就让章钱和徐四弄一个拐杖。冬天可能不太好找，但是新阳镇周边全都是树林，也不难找一个合适的。

顾蜜如把早饭全都摆在桌子上面，很简单的一餐，但是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又是很丰盛的一餐，因为菜里面的肉是很多的，炖的已经快要化掉了。

顾蜜如把碗筷摆好了之后，正要开口喊司献春过来，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炮竹声。

这些天的炮竹声一直都没有断过，才刚刚过完年不久，花灯节又要到了。顾蜜如算了算日子，今天正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