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入仕,更是没少提携那男子,可惜那男子福薄,死于意外。父亲又等三年,等母亲过了守孝期,这才娶了母亲进门,也待当时跟着母亲进门的大哥如己出。

黎宵耳濡目染,在黎远山身上学尽了他的迂腐和忠贞。

因此他陪着惊梦的郭妙婉宿在脚踏之上,已经是极限。

郭妙婉睡得汗津津,黎宵将她垂下床边的一只手攥住,抹去她掌心的冷汗,又抬手搓开她微皱的眉心。

人不能入梦。

但郭妙婉逃不脱的十几岁可怖梦境里,阴冷的冬天,她在黎宵抓住了她的手之后,梦境中悄悄地从破门伸出一只手到了那女人住的屋子里。

那屋子里也就一个暖炉,烧着冒黑烟的炭火,烟雾比暖气更重。

炉子离得好远,根本不可能烤到。

但郭妙婉蹲在门口,身后北风呼号大雪纷飞,关不严实的门哐啷做响。

她悄悄伸进门里的一只手,真的感觉到了暖意,并且慢慢地传遍了全身。

郭妙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难得,黎宵居然还在睡。

郭妙婉一睁眼便看到黎宵放大的脸在她的枕边,吓得她倒抽一口气,大清早的尖叫不出来,郭妙婉心理素质也过硬,很快镇定。

弹幕紧跟郭妙婉的视角,已经等候多时了。昨晚上黎宵要在外间留宿的时候,他们就在猜测,黎宵半夜会不会爬床。

因此直播一打开,他们看到了黎宵的脸就在郭妙婉的枕边,登时兴奋地刷起来了。

哇哇哇,开屏暴击,黎宵其实真的很耐看。

就是说啊,这么近的距离怼脸拍,还是清早,居然也这么帅!

什么情况,昨天晚上黎宵亲手立的贞节牌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