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柏颜早就将所谓的爱,所谓的伴侣,从他的生命当中剔除,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

可是越是在牵涉生死的时候,现实越是会将麻木的心脏生生撕扯开,让它鲜血淋漓地恢复活力。

浴室里面蒸腾的高温,怀里的和身体里的滚烫,让寇柏颜恍惚间觉得分化的是他。

他从鲜血和高温当中,分化出了爱的能力,他在爱欲的笼罩之中痛苦的被迫破茧。

夹杂着茉莉的血腥味,浓重得像是血池里面开出的花,而他是那花朵盛放的养分。他所有的筋脉和血肉促生了花朵的盛放,任凭花朵的予取予求,一旦开始便无法逃脱。

直到他在血池中化为一句枯骨。

他被季思源的信息素给呛得到最后连眼球都无法动一动,在地上晃动的手臂,连抓个什么东西也无法做到。

他从未对人敞开的心扉和身体,都在这一刻毫无设防也无法关闭地大敞四开。

任凭他血肉供养出的茉莉,肆意疯狂地生长盛放,进进出出。

什么时候浴室的水停了,什么时候雾气散去,什么时候浓郁的血腥茉莉变回了浅淡的茉莉香,寇柏颜全都不知道。

他再度醒过来,是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床垫,让他整个人陷进去,如同陷在云层里面。

寇柏颜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季思源的声音。

“明天吧,给我送两个止咬器过来,”季思源说:“我之前定做过的那种,比较不像狗嘴上戴的那种,哈哈哈哈……”

“当然分化成功了,我骗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