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进浴室,季思源和寇柏颜的脸还是同时都烧红了。昨晚的记忆哪怕是全程都拢在蒸腾的热气之中,却依旧对于他们来说都格外地鲜明。

他们一起回到这狼藉的浴室,简直像是“凶案现场”重现。

寇柏颜咬牙,憋火憋得气息都乱了。季思源则是跟个做错事情的黄鼠狼一样,贼眉鼠眼的乱瞄几眼,又看了看寇柏颜。

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寇柏颜到了马桶边上,脑子一抽又问了一句,“要我帮你扶着吗?”

弹幕已经不忍直视了。

季思源连忙烫嘴似的又说:“不是,那个,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我帮你扶着……我扶着你!”

“你能站住吗?”季思源总算把舌头捋直了,寇柏颜看也不看她一眼,指了指门口。

季思源就出去了。

整个浴室里面都是季思源的信息素味道,寇柏颜吸也不是,不吸也不是,幸好空气循环很快将这股味道冲散了。

寇柏颜扶着马桶叹了口气,难言处的难言疼痛让他的额角青筋暴跳。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坐在了马桶上。

他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如果当时手里有他经常拿着的小刀,说不定会给季思源来一下。

现在虽然也很愤怒,莫名其妙地愤怒,但他也压着火没有发。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不能全都怪到季思源的头上,毕竟昨天……他也是同意了的。

寇柏颜抬手按住了自己的眉心,虽然他怀疑自己昨晚上会同意季思源对他胡来,是因为被季思源一花洒给把脑子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