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在戎瑾玉扎透自己的脖子之前,抓住了……簪子,簪头戳进他的掌心,他死死皱眉。

这么多年,死了太多人了。卫司赫受不了送走身边任何一个亲人,尤其……尤其戎瑾玉对他来说,绝非寻常。

他只是觉得自愧,觉得自己负了她,根本不敢想再与她重修旧好。他去看她的时候,戎瑾玉分明对他不理不睬。

卫司赫是个死脑筋,他和卫司雪一样,却比卫司雪还多一副没用的蠢骨头。

卫司雪混蛋,可她遵从自己的欲望,敢于恬不知耻。卫司赫……不敢,也不会遵从欲望。

因此他和戎瑾玉,如果戎瑾玉不主动,不这么以死相逼,卫司赫能一辈子缩在龟壳里面不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卫司赫终于直视戎瑾玉,眼圈也悄无声息地泛红。

“我问王爷……休了我,你可曾悔过?”

卫司赫动了动嘴唇,嗓子里如同塞了巨石,一个“悔”字,在嗓子里转了好多圈,就是吐不出来。

戎瑾玉就知道他的性格,他们本来也不是从爱慕彼此开始的婚姻,她了解卫司赫这个人,怕是这一生都说不出一个爱字。

可戎瑾玉喜欢他,如何经年日久地淬洗,也忘不掉他,离不开他。

所以她只有认命,继续问:“我问王爷,可碰过那位小姐?”

卫司赫这一次总算从嗓子挤出一个字:“没……”。

他和那位小姐成婚,粮草充足,很快就大胜,可是浴血而归……将那小姐直接吓得重病不起。

后来不治而死。并未曾做过哪怕一天真夫妻。户部尚书为此记恨他多年,时不时地还在皇城中给他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