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的不放心是多余的,顾小文和江容在一起的时候,和平时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一样,莫名地就让人放松,也让人放心。

那些过度的狡诈和摸不清真假的示弱示好,全都会收起来,变成一种让人放下戒备的宁静。

白康城晃了晃脑袋,想到顾小文的恶劣,深觉自己怕是被她折腾出了斯德哥尔摩,不过是睡着了而已,狗睡着了都显得安宁。

他看着沙发上两个人下面也睡着的一只耳,撇了撇嘴。

他下楼接了水,继续上楼工作,顾小文这一趟是他花十万块和一个绝对不会比十万块要轻松的承诺换来的,他却允许顾小文在下面睡觉,白康城深觉自己是个圣人。

要不是江容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白康城绝对不会纵容。

但无论想得多么严厉,恨不得在花钱买了顾小文来家里的这段时间,压榨她去种地挑粪,却最终白康城只是安心地埋头工作,没有叫醒他们。

等到天色黑下来,他才回过神,楼下也终于传来了动静。

白康城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是夜里七点半了,他这么多天第一次效率奇高的处理了所有积压的工作,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开车去公司,还能奋战半夜不费劲儿。

张开手臂抻了个懒腰,却还没等抻舒服了,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白康城懒腰抻了一半强行收势,差点把自己的老腰折了,连忙起身下楼,就见顾小文满脸都是米饭地站在客厅中间,瞪着江容道,“你质问我,你为什么不质问你哥,是他让我离开你。”

顾小文说,“索性我今天来了,我就亲口告诉你吧,”

顾小文接过汪莲华递给她的纸巾,擦了下脸上,说,“我要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