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吾栖是答应了的,余炀现在也做到了,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横亘了一道漫长的坎,难以跨越。

余炀早该想到的,四年前靳吾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的关系画下了句点。

只有他,深陷经年旧梦,在玫瑰香的赏味期限中,沉溺在夏日限定的短暂游园里,始终走不出来。

对于靳吾栖来说,自己也许只是无聊的消遣,只是一个曾经上过一段时间床的alpha,再次重逢时,如果双方愿意,那么还可以维持床上的关系,如果不行,他可以找别的alpha。

而对于余炀来说,他将那段感情看得太重,陷得太深,自作多情地把它当做爱情,咬牙切齿地想要一个解释和结果。

天平从来都是歪斜的,是余炀自己太当真,错的是他,不是靳吾栖,是他没有搞清楚关系,把简单的床伴当成珍贵的初恋,是他想多了。

余炀付出了一千六百多个日夜,为了四年前的夏天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到头来才想明白,他只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在别人眼里,或许他的经历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太……残酷了。

车稳稳地停下,司机说:“余总,到了。”

余炀的喉结动了动,他睁开眼,下了车。

他站在门前,站在月光里,低着头抽完一支烟。

我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地拥有过那支玫瑰。

而现在,玫瑰要被别人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