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他:“别靠那么近,我等会儿有事,你早点回去。”

“什么事?我送你去。”

我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有些烦躁地说:“不关你的事。”

他帮我拨了拨刘海,然后手肘撑在桌沿上,手掌托着脑袋,就这么转头看着我:“不管关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欢开车,让我送你一趟总可以吧?”

我和他对视:“那如果我要你送我去酒店跟别人睡觉呢?”

他的眼神顿住了,然后垂下睫毛,收起手坐直身体,却又慢慢地弯下了腰背,低着头,只露出一个侧脸,像是在想什么。

然后他偏过头,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容:“那我也送啊,你去哪里我都送。”

我点点头,拿起外套:“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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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心里很烦,傅斯澄这副样子实在太贱了,哪怕他多问一句“你为什么还要去跟别人睡觉”,或者直接说“你不许去”,也许我就不会那么烦乱了,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告诉他:我们也只不过是炮友而已,你不需要管那么多。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的话都堵在胸口没办法声张。

我知道我也很贱,并且很坏,却偏偏不愿意从这种状态下脱离出来,可又总试图抓住一点什么来获得一丝丝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