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澄瘫在副驾驶上,仰头看着玻璃外的天空,说:“我有个朋友,他就快要死了。”

“死之前,他想听你再叫我一声老公。”

梁暖冷笑:“你怎么不叫我老公。”

“老公。”傅斯澄立刻叫他,“老公。”

“到你了。”他兴奋地说,“到你了到你了。”

梁暖把手机扔还给他,重新开动车子。

他们最后还是回了家,梁暖去做菜,傅斯澄在一边帮忙。

“你从那个渔村里回来之后,我总觉得不对劲。”傅斯澄边切菜边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有这种感觉。”

梁暖盯着锅里的汤,说:“因为我做了个梦。”

“脑袋受伤昏迷的那三天里,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你死了。”

傅斯澄转过头,用一种“不是吧?”的表情看着他。

“梦见你得了胃癌,还瞒着我不说,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没剩几天了。”梁暖慢慢地说,“后来你就死了,你死的那天晚上,我还给你煲了骨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