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以前爷爷总是告诉她不要小瞧任何低级文明的人。

“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有着怎样的潜力。”

当时爷爷这么说的之后维拉并没有相信，她那个时候虽然没有歧视低级文明的意思，但是却也是偶然面对低级文明的人的时候，会表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优越感。

后来她的一个堂妹和低级文明的一个小孩打赌输了回家哭诉的时候，她亲眼看见堂妹被一向和善的爷爷动用了家法，最后家里和她同一个辈分的人，全都被爷爷骂了一顿。

现在她却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爷爷会这么说了。

就算是他们那边精神力最强的人，也许都没办法在精神力混乱成这个样子的时候，还能把想要好好保护起来的东西藏在一个角落里。

对方的精神力千疮百孔，到处都是逸散的能量，充满着某一种令人难受的气息。

维拉很快检查了一遍，转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郁宁！”谢言赶紧回答，“他叫郁宁！”

“哦，”维拉点点头，“他的精神力损伤很严重，但是有一个地方被好好的保护起来了，我有点低估了联邦人对精神力的运用程度。”

她像是自言自语，反正站在一边的五个人，包括方煜承和风千雪都没有听懂，好在维拉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见他们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维拉眉头拧了一下：“有麻醉剂和试验台吗？介意我用他进行一下研究吗？”

谢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知道维拉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她在征求她的同意。

同意的结果无非只有三种，一种是郁宁能被治好，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另一种则是维拉也无能为力，还有一种是郁宁很有可能就永远沉睡在实验台上……

他眼眶红着，深吸了一口气：“好。”说完之后他对维拉鞠了一躬：“拜托你了，维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