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谢明舟叹气说:“还好,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勾了勾唇,改口说,“不,是个好梦。”

也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

还好这一世在舟庄他们没有错身而过,也没有束缚,都可以从心而活。

傅沉故拿过水杯,递给谢明舟,抿唇望着他,似乎想等他说梦的内容,但等了半天也没见谢明舟开口。他说:“医生说你大脑供血不足,最近需要调养,剧组那边我帮你请假了。”

谢明舟喝了杯水,嗓子湿润了些,嘴角轻轻扬起,寡言少语的傅总近日话不自觉多了起来。

“好好。”他说,“《梨园旧梦》我的戏份已经杀青,可以歇几天。”

傅沉故关切问:“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望着傅沉故疲惫的面容,谢明舟闭了闭眼,懒懒靠在枕头上,低笑出声:“放心,有你在,阎王都不敢把我给收了去。你也回去歇会。”

一看就好几夜没睡了。

见谢明舟闭目养神,傅沉故也不做打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傅总,那日您让我购买的沈相的洞箫,正在和展览会的人交涉。”李秘书恭敬说。

傅沉故轻点头,他早就察觉谢明舟对沈书行有超乎常人的在意和执念,就像他对明帝一样。前几天他刚好在B市的博物展览新闻里,看到了沈书行曾用过的洞箫,第一反应便是想买下来。

等谢明舟康复,再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