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扑倒在地上,后脑刚巧磕在一处比较硬的地方,当场昏死过去,凤如青浑身白皙到晃眼,长发缠缚在她身上,她香艳得犹如水鬼,却是低头,张开嘴,朝着男人颈脉的位置咬了下去。

但是就在她即将轻松地将身下这活人撕扯碎的时候,她却在男人脆弱的脖颈处生生忍住了。

她气息乱得比一夜狂奔还要夸张,饥饿和难言的腹痛,将她折磨得双目中红色斑纹不断流转,十分可怖。

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自我消化掉了,她饿得发疯,急需鲜血和鲜肉才能填充这种饥饿,而身下的这个男人,是最好的食物,是主动送上门的,是心思不正偷看她洗澡的人类,撕碎他,吃了他,她的痛苦就能得到平复!

这男人还是个猎户,腰间还有一把匕首,这简直像是专门给她送到嘴边的餐食,不吃了简直对不起这般好事情。

她一把将匕首拽下来,接着便举起直直地朝着男人的脖颈上扎去——

可匕首的尖端划破了男人颈项的皮肉,血流出来,凤如青被饥饿支配的理智却短暂地回来了片刻,她在与自己做一个只有魔修才会知道的艰难撕扯,本能和理智搏斗,她在刚才的血色弥漫的瞬间,想到了大师兄。

大师兄……

凤如青手抖得不成样子,双眸被血色侵染,内府疼得她几乎要叫出来,可最终她只是狠狠地将匕首扎在了男人头侧的泥土里面。

接着起身迅速朝着那还被捆在绳索上挣扎的兔子跑去。

血,肉,将凤如青在完全魔化的边缘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