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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宿深喜欢她,很喜欢,凤如青有时候会觉得愧疚,因此对他格外的包容,倾尽全力的去教他更多,因为情爱对她来说,并不是全部,也影响不了她要走的路。

凤如青只想着再对他好些,他毕竟还是小,不知岁月能冲淡一切,或许过些年,尝过了各种滋味,他便不会太过偏激执着。

只是如同凤如青不曾明白情爱本该带给彼此快乐,相伴着走过一段路,或长或短,分别也是为了更好的走下去,本不该害人至深。

她同样也不知,有些人的偏激和执着,是刻在骨子里,从出生开始便如影随形,后天的遭遇又加固了这种性格的成型,如同病入膏肓,早已经无药可救。

第二日,荆丰开始与各家仙门商议凤如青的提议,而凤如青也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引出魔兽的这件事。

她奔走在引出魔兽会路过的城镇,动用一切的办法与人族协商要他们退避,这是一段颇为漫长的路,但随着各家仙门也开始加入,并且一致同意这个计划,这件事,就变成了势在必得。

他们必须成功,因此仙门集会开了一次又一次,不如之前一般的各族心怀芥蒂,他们这一次万众一心,商议起事情来,争议也不在谁先谁后,而是如何能够更多的让引魔兽的路线经过山里,避免魔兽侵扰到人间。

而在确认了路线之后,他们更要派修士去沿途清理路线,填过沟壑荡平高坡,而负责引魔兽的凌吉也开始一次次进入极寒之渊的九真伏魔阵,熟练控制更多的魔兽。

人族、妖族、魔族、修真界,全部都在为这一次的计划谨慎地忙碌着。

宿深修为也因为熔岩热浪的原因越来越强,待到所有的一切准备就绪,他们终于将引渡魔兽的路线清出来的时候,宿深已经能够超越大部分的仙门仙首,与凤如青毫无保留的过上几十招了。

“好样的!”凤如青收了沉海,对宿深笑,“金晶剑你已经用得很熟了,它乃天界神君的佩剑,你能压得住,还能利用它镇定熔岩热浪,这是你的本事和造化。如今天下,你再也没有几个敌手,妖王大人日后多多关照。”

凤如青抱着沉海假装见礼,宿深勾唇笑了笑,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昨夜他又见凤如青去了河塔城,去见了那个人王转世。

虽然他知道凤如青这两个月都是化为各种各样的人,带着下属与人族周旋,可他见到她与那人王转世说话格外的温柔,甚至还带着笑意。

她对待旁人不会如此的,她到底是在意他的,毕竟那是她自极寒之渊中爬出,还是个小邪祟的时候,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总是不一样的,宿深听人说,女子很难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尤其是第一个喜欢的男人,那是在懵懂的时候自心底对未来伴侣生出的爱慕,反射的是她心底最深的渴望,不夹杂着任何复杂因素的渴望。

便是那样一个无论轮回了几世,一样无能软弱的废物么。

宿深的内心生出一种焦灼的愤怒,姐姐怎么会喜欢那样的人?

这焦灼在他的心中渐渐生成了一种滚烫如熔岩兽一般的猛兽,烫得他的心脏焦糊丑陋,散发着难闻的,连他自己都讨厌的气味。

而他隐藏得太好,凤如青又每天都在奔波,精力和注意力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在宿深的身上,看到的还是他越来越强,只为他欣喜。

难得空出的时间,凤如青总是往悬云山跑,是去见施子真,却不是为看他去见他,而是专门为宿深去请教施子真。

她说明他体内如今状态,还有金晶剑的作用,要施子真为她推荐一些适合宿深的功法,若说这天下谁人对功法和制衡最是精湛无双,便除了施子真再没有其他人。

而悬云山的藏书阁是整个修真界仙门的藏书加起来都难以比拟的。

凤如青短暂闲暇的时间,就会带着悬云山的掌门令,去悬云山的藏书阁,为宿深精挑细选找功法。

她想着他那么勤于修炼想要变强,收到这些定然会很开心。

这些大多是制衡他体内的熔岩热浪的冰寒系,还有两本是施子真珍藏,是她用好吃的好容易换来的。

凤如青难得将宿深的生辰记住,已经将这些功法都挑拣出来装好,只等魔兽的事情一成,算算时间也该是宿深的生辰了,便当做礼物送给宿深。

她却不知,宿深变强是为了与她并肩,而她这短暂的繁忙和“冷淡”,在他的心中埋下了更深的祸根。

待到极寒之渊大阵开启的那一日,各族严阵以待,施子真以术法遮盖了自己的状态,他身体都这样了,竟然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能力,他与众家仙首合力开阵,在九真伏魔阵碎裂的一刻,魔气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