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蓝秀美无双的眉目微拧,秋水般明净的眸子里盛满震怒和疑惑,姜啸咽下涌到喉咙的腥咸,咬牙道,“师祖这是又要和徒孙玩什么新花样吗?”

岑蓝眉头又皱,对上姜啸乱发血污当中看过来的倔强眉目,稍稍怔了一瞬,有什么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却抓不住。

姜啸早知道她想不起来,她又不是第一次想不起来了,这样的场景和遭遇也不是第一次了!

姜啸痛苦哼了声,撑着手臂爬起来,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血迹。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快速说道,“徒孙乃是阳真门姜蛟门下弟子,名唤姜啸,是师祖三天前的夜里,将徒孙从弟子修德院强掳来吊在这密室的,否则徒孙又如何能够上得了这登极峰?如何进来这登极殿……咳咳……”

姜啸咳出了一口血,体内的烧灼未除,又添新伤。

他半靠在法器堆上,嘴角带血,不恭不敬地叫着师祖,毫无敬畏之心。

实在是眼前这一幕,每隔几日,就如同重复唱演的戏。且他每每在这密室当中的遭遇属实难以启齿,实在令他对岑蓝这个人人提起都一脸钦慕的师祖提不起什么敬畏之心。

岑蓝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人这般同她说话,由于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一时间她竟然生不出什么真切的愤怒之意,否则眼前的人早在她攻击之下化为飞灰。

她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这自称姜啸的少年……见他抹了脸上血迹之后,眉目看着越发眼熟。

姜啸和岑蓝无声地对峙着,好一会,岑蓝也没有想起到底姜啸哪里熟悉。

她当然不想相信姜啸的话……可她最近确实是出了点毛病。

她前些年偶然间得了一枚神兽兽丹,因为卡在欲劫多年,一时心急便将神兽丹吞了,却没曾想未能好好的化用,境界没升多少,反倒是患上了失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