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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笑意,伸出一根指尖推着姜啸的眉心,推着他躺在榻上,低头长发跟着散落,扫在姜啸的侧脸,一直痒到他心里。

岑蓝说,“不着急,长夜漫漫,咱们慢慢说……”

金赤交织,声息绵绵,此时此刻姜啸这个真妖族,与尽情享用他的岑蓝相比,反倒毫无任何妖异之感,处处赤诚且乖顺。

岑蓝并非耽于情}欲之人,可她一生苦修到如今,含仇裹恨走在荆棘之上,每一步都鲜血淋漓,每一步行差踏错,都将坠落万丈深渊。

她周身无红尘,亦无甚能称得上是安乐温暖她的东西,唯有在这暂时摒弃一切沉重过往和计较杂念的时候,她才能纵容自己与她身边环绕的这一缕来自姜啸,却连姻缘镜都告诉她是孽缘的一抹红,戏耍放纵片刻。

只是不巧不美的是,巅峰在即,姜啸面上的幻术被岑蓝一个手抖给解掉了,那张与他那生身的妖孽娘亲有八分相像的脸,险些让岑蓝一巴掌拍死他。

彼时姜啸还未意识到生命垂危,他黑发扑满软枕,眉目半眯,眼尾因情动嫣红似血,染上情潮的妖冶容貌,让他如一朵开到荼蘼的彼岸之花。

他本忍着微微咬唇,不知自己面上幻术已解刺激了岑蓝,还以为她即将登上巅峰,于是突然起身抱住她给她最喜欢的方式。

却不曾想岑蓝实在是被刺激到,尤其是姜啸顶着这张脸突然起身,于是容天法袍的腰封被岑蓝召来,她亲手绞上了他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极乐之巅未等下落,姜啸伏在床边,咳得几近呕血,他脖颈青紫,只差一点就被岑蓝给直接绞死。

幸好最后一刻,岑蓝痛快过后恢复了理智,这才松了手,险些酿成滔天大错。

岑蓝松松披着外衣坐在床边看着姜啸咳得面色发青,难得生出了些许心虚和愧疚,抬起手抚在他后背上,慢慢地将灵力输入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