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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钟二是被凄厉的尖叫声惊醒的,屋子里只点了两根蜡烛,烛火跳动,她正准备坐起来,被余己搂着腰紧紧抱住,没能起得来。

余己的低沉的声音凑在她的耳边含糊道:“是蛊起效了,不要理。”

钟二揉了揉眼睛嘟哝道:“这怎么跟凌迟似的……”

“一会就好了。”余己搂着钟二的侧脸亲了一下说:“快睡吧。”

钟二很想睡,但是声音实在太过凄厉了,她瞪着眼睛,摩挲着余己搂在她腰间的胳膊,困的很,却每次传来声音,都胆战心惊。

余己见她睡不着,打了个哈欠,翻身起来。

“你干嘛去啊,”钟二从身后抱住余己的腰,小脑袋从他的侧腰钻过他的胳膊,自下而上盯着他问。

“尿尿吗?我也去。”

余己亲了亲钟二的额头,“我去叫人把他的嘴堵上。”

钟二顿了顿,说道:“……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不知道得多疼,一个沙场征战多年的硬汉才能嚎成这样,连叫都不让叫,也太不人道了。

余己无论任何事,能听钟二的向来都听她的,听她这么说,就索性就躺下,和钟二面对面鼻尖贴着她鼻尖刮了两下。

“那就不堵,你要尿尿吗,我抱你去?”反正过一会儿自然就嚎没劲儿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抱,我不尿。”

钟二也被下过蛊虫,曾经也经历过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是钟二敢肯定,她那种疼,和这能让大男人嘶声的,肯定不是一个级别。

“这次的这么疼吗?”钟二唏嘘,“他这也嚎的忒惨了。”

余己眯着眼睛,抻了个腰,漫不经心道:“哪有很疼,你不是也种过蛊么,他就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