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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到了现在,王安石重拾雄风,王雱就盯上了这个位置,想将程颢挤走。

吕惠卿在边路落了一子:“中心重要啊,朝堂的中心,就是陛下,如今明公屡遭沮议,不就是中心不稳吗?苏明润所言,所议本当加入《均输法》内,可惜一场风波,料理不过来,搞成了急就章……”

王雱听见这个名字就来气:“苏明润几方讨好,以危言耸听之论动摇父亲心智,怎没见他再朝堂直言,明确站在父亲这边?首鼠两端,奸狡之辈!叔侄仨没一个好人!”

第五百四十八章 叔叔驳侄儿

这事情上,苏油先背了苏辙议《均输法》不便的锅,现在又背了苏轼《议学校贡举状》的锅。

平心而论,苏轼那篇文章,将问题分析得非常透彻,不过没有提出解决办法,因为指出的弊病,直到千年以后都没有谁能解决得了。

苏轼的文章,首先指出得人之道在于知人,而知人之道,在于责实。

如果君主宰相有了知人责实的办法,就连胥吏中都能翻检出人才来,如果没有,只怕是公卿近侍里也全是歪瓜裂枣。

所以不是科举制度的问题,而是知人责实制度的问题。

建学校的事情,庆历年就有过,当时天下以为太平可期,可到如今就剩些空屋子。

如果没有大的更革,继续走庆历年间的老路,那必然还是只能得到庆历年间的结果。

至于说贡举之法,考诗赋还是考策论,没啥区别,治乱盛衰,都不靠这些。

主考有政策,考生就有对策。

只要是设科立名以取士,就是教天下相率而为伪。

上边以孝取人,下边胆子大的就割股侍亲,胆子小的就苦守庐墓。

上边以廉取人,那下边大家就全都开破车,骑羸马,穿恶衣,吃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