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两宫和皇后都会颁下赏赐。县君替皇家做了这么多,又谦逊克己,屡次推谢恩赏,这次怕是推脱不掉了。”
苏油拉着王中正:“还请中使宽慰两宫,就说这都是小妹应该做的,孩子小,担不起,没得折了福分,还是等大些再说吧。”
王中正摇头,翻身上马:“你们苏家人啊,论德性真是头一份的人家,看看曾布和吕嘉问,在陛下那里争得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
送走了王内使,苏油回到内室,陈昭明抢先说道:“《传》:‘峄山特生之桐,中琴瑟。’《诗·鄘风》:‘椅桐梓漆,爰伐琴瑟。’小名就叫瑟儿,嗯,就叫瑟儿。”
都不好意思说苏油起名实在有些瞎,生怕瞎出主意,赶紧抢注一个先。
苏油不满意:“弄得像女孩似的,不好。你刚刚都说了‘椅桐梓漆’,《诗·小雅·湛露》也有‘其桐其椅。’我觉得叫小椅子倒是不错……”
陈昭明再是泥人脾气也怒了:“就叫瑟儿!我进去看小妹去!”
小妹的身体素质和石薇没法比,生孩子吃了不少的苦头,已经睡着了。
陈昭明在床前坐了下来,痴痴地抚摸着小妹的额头,幸福地看着床上的母子俩。
苏油还想上前,石薇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夫妻俩来到前厅坐下,苏油握住石薇的手唏嘘:“小妹都做母亲了。”
石薇笑道:“最高兴的,应该是八公吧。”
苏油就叹气:“汴京城里冬天冷,吃的也不好,等天气暖和了我想接八公来汴京住一段时间。就怕请不来。”
石薇说道:“路上就得两个月,八公年纪大了,要不我带扁罐回去一趟?”
苏油摇头:“你是郡君,还是慈善医官,走不开的……诶,一会儿让扁罐画幅画给八公寄回去,我们请不来,扁罐和小椅子肯定能请来。”
“小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