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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韩绛罢相。

领导核心只能有一个,所以韩绛必须退。

而且韩绛和王安石关于用人的意见发生了重大分歧。

王安石上位后,鉴于手底下人才凋零的情况,受到小人蛊惑,任用了一批赵顼平时反感讨厌的人。

这种人被皇权抛弃,只能依靠于相权,王安石可以以此巩固自己的权力。

但韩绛对这样的做法提出反对,两人在一个叫刘佐的官员任命上,爆发了最后冲突。

刘佐是一个犯官,“坐法免”,王安石“欲擦拭用之”,韩绛认为这简直触犯了官场的基本伦理。

韩绛在赵顼面前力陈不可,未决,即再拜求去。

赵顼吓了一跳:“小小一个刘佐,何必闹这么大?”

韩绛硬邦邦地回道:“小事尚不伸,况大事乎!”

赵顼为此特意驱逐了刘佐。

可是韩绛还是称疾求罢,最后以礼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许州。

王安石手下,又走了一员悍将。

乙未,彗出轸。

赵顼都傻了,这还有完没完了,老规矩,避殿,求诏。

新法反对者们逮到机会,纷纷动笔。

王安石的弟弟王安礼,新法的强烈反对者,应诏上疏:“人事失于下,变象见于上……谓忠者为不忠,不贤者为贤……用力殚于沟瘠,取利究于园夫,足以干阴阳而召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