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没有理这茬,继续问道:“后来呢?”
曾布说道:“后来就由俩台卒扎着臂膀,立刻登舟,无颇与我言及此事时,说是郡人送之雨泣,御史台拉一太守,如驱鸡犬一般。”
“其后京中也传来消息,说是子瞻下狱,即问五代内有无誓书铁券。”
苏油答道:“我苏家出仕不过两代,怎么可能有这个?”
“哎哟不是这个意思!”曾布对苏油大条的神经都无语了:“我朝制度,死囚才问这个,他罪只问三代而已!你别告诉我不知道这个!”
真不知道。苏油的官职都是正任,这是提举刑狱司的事情,他只负责给提刑司压力,从来没有亲自审过案子。
这也是苏油手底下官员们开心的地方,上官只管大略,关心结果,从来不胡乱插手属下管理的那一摊子,也从不胡乱下指令,如此反而上下恪守其责,政令通畅无比。
第九百四十七章 王营
当然你要是乱来,苏油手下还有负责监督的官员,不需要苏油亲自调查,自有负责考计的推鞫按察,苏油给他们的权力更大,连自己这个正任都在其列。
这就叫规章制度。
不过这些是题外话了,苏油说道:“如此看来,御史台的操作,有些偏差啊。”
曾布都气笑了:“老弟你真是没有经历过风波,这哪里是有偏差啊?!这是要置子瞻于死地!”
不过说到这里又想起来一件事:“欸?说起来也奇怪,皇甫僎将子瞻押置京师后,要求连夜送所司诏狱,反倒是被陛下拒绝了。”
苏油问道:“陛下的理由呢?”
曾布翻出一份邸报:“喏,这里,陛下以为到底只是根究吟诗之事,不比谋反大逆,不消如此,只命送到知杂南庑。”
这就是双规而已,还没有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