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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策,能得半个河套;以王学士之策,能得青唐河西;以国公之策,方全取夏境,还不劳根本。”

“因此无论军政,国公都是我朝大才。”

苏油笑道:“五郎这就是瞎捧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国公之策。”

“平夏之议,以攻代守的重大思路转换,是五郎你的首倡。”

“而河湟之议,是王学士十几年考察,研判出来的另一个战略思路。”

“至于中路的巩固,倒可以不谦虚的说,的确我有一些功劳。”

“但是整体的大战略,其实是这三路攻略的总和。”

“这是我大宋有识之士,在二十年时间里,一步步摸索,研究,不断获取夏国的情报,分析敌我,最终形成的决断。”

“还需要注意的是,在战略实施期间,我朝国力军力,从衰困到强盛的悄然变化。”

“因此这个最终战略,不过是国力强盛之时的最佳选择。”

“而王公的战略,不过是国力持恒阶段的最佳选择。”

“五郎的战略,则是当时敌强我弱,只好行险一搏时的冒险。”

“三个策略,其实根本就谈不上谁强谁弱,都是大家根据国家当时的财政、军力、敌情,所做出的合理方案。”

“所以这是大家的集体智慧,而我,只是有幸成了最后的执行者,并且沾了大宋国力重盛的光,捡了最后的便宜而已。”

种谔苦笑道:“国公这样说,可更让种谔惶恐了……”

苏油拍了拍种谔的肩膀:“但是我们还有一个更大的战略没有实现,因此你要赶快将病养好。”

种谔心领神会:“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