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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帝大渐,迁御庆寿宫。

以延安郡王冲幼,太后亲育于宝慈宫。

出雍王赵颢就第。

雍王请见太后,母子相哭,然事终不回。

王乃请日问起居,从之。

翌日,三省、枢密院入问,见帝于榻前。

王珪言:“去冬尝奉圣旨,皇子延安郡王来春出閤,愿早建东宫。”

凡三奏,帝三顾,微首肯而已。

又乞皇太后权同听政,候康复日依旧,帝亦顾视首肯,珪等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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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朝臣来说,这是太后属意延安郡王的明确信号。

还能不明确吗?移陛下到离宝慈宫最近的庆寿宫,让延安郡王赵佣住进自己的宫里,同时将赵颢移居宫外王府。

还能有比这更明确的信号了吗?

据说几人出来的时候,正逢雍、曹二王等候入见,章惇厉声道:“已得旨,立延安郡王为皇太子矣。奈何?”

雍王道:“如此,天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