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好好的行走坐卧,是看不出来的,但这会儿他就挂着一条摇摇欲坠的短裤,自然是什么暗伤都遮不住了。

秦妙言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眼睛问:“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自残吗?”

李扶光被那十七根灵鹿鞭弄得精神恍惚,只觉得热意带动的沸腾血液,不仅仅是传遍全身,简直快要冲破他的脑袋,从口鼻流出来了。

他被秦妙言扯着一条手臂拉出池水,却浑身绵软地无处着力,他很快瘫软在秦妙言的脚边,半身又泡回水中。

他张了张嘴,却像是一条搁浅多时濒死的鱼。

“我在……散内热。”

李扶光自下而上,一双眼水雾迷茫,一头长发狼藉地缠在身上,

他的鼻子眼睛都红透了,红色自眼尾蔓延到耳朵,像一片灿烂的霞光,高挺的鼻梁之上水汽蒸腾,他分明是个人,是个端肃正气的长相,此时此刻那双饱含了懵懂和无处宣泄的欲望的眸子,却比秦妙言养的那半蛇还透着妖异之感。

“尊上……”他张开嘴,红舌抵在齿间,“我好热……散不掉。”

他从十几岁便时常内热,一开始只需要像他父亲教他的方法散去就好。

但是时间久了,便不怎么管用。

父亲又说,适当用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比如痛苦。

当然他父亲的原意,是要他刻苦修炼,自然就能冲淡消解欲念。

可他却是天生优越且精纯的木系灵根,生机非常人能比,自然那种生物本能的需求也是茂盛到如同夏季郁郁参天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