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亭理解:“没事,人之常情。”

“不过我也是方想起,之前你闻过童儿的香,你有觉得这股热意来得古怪吗?”

“有。”顾云起肯定回答,他微微讶异,“你是说原因是他的香,只是闻了一阵……这么厉害?”

谢兰亭苦笑:“所以我说他天赋异禀。”

顾云起回过味儿来,反问:“仙君体验过了?”

谢兰亭:“……”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面前这位也不是外人,谢兰亭不轻不重点了点下巴:“之后用童儿的东西,一定要提前问问,慎重再慎重。”

顾云起有过一次经验,也深以为然。

他身体里的火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不过辉光里,谢兰亭只穿着睡衣,松松垮垮,可见半个胸膛,青丝如瀑垂下,抱着手臂懒洋洋靠在墙边,无论是发丝还是灯火里如雪的肌骨,都有种白日里没有的特殊之美。

跟个小钩子似的,似有若无勾着你,不重,但就是不松开。

顾云起不由移开视线,免得灭下去的火再复燃。

“我闻得也不多,没事了,仙君快去休息吧。”

谢兰亭点点头,走到床榻边,翻身上去,被子拉到一半,发现顾云起非常刻意地避开目光,完全不敢往这边看。

他心头一动,勾了勾嘴角:“云起。”

“嗯?”

准备熄灯的顾云起停下,但是目光依旧没挪过来。

谢兰亭确认了,这是真不敢盯着自己瞧啊。

方才顾云起在后屋里有没有想起谁,想的又是谁?

仙君心中那罪恶的小狐狸摆了摆尾巴。

“你我关系已是非常熟稔,虽认识时间不长,但一见如故,知心知己,又有约定,我既已称呼你‘云起’,你也不必一直唤我仙君,可以更亲近些。”

顾云起手指动了动:“……更亲近些?”

“直接叫我名字试试?”谢兰亭手把手教他,“省去姓氏,直接念名。”

兰亭。

顾云起只是把这两个字含到嘴里,脑子里又“轰”的一声炸了烟花,耳朵肉眼可见红了,他倏地抬手把灯一灭,这回是真匆匆往外走。

“我去练剑。”

谢兰亭笑倒在床上,乐不可支。

就在方才,他又回忆起一点自己跟顾云起曾经的画面,不过是顾少爷已经被他磨出来的时间点,两人之间是老夫老妻的意味。

哪像现在,逗一下还能红耳朵。哎呀,没恢复记忆也有没恢复记忆的好玩之处啊。

顾云起走到门边,顿住脚:“你早点休息……兰亭。”

最后两个字念得很轻,但很清晰,说完他就关上门,飞速不见了。

谢兰亭愣了愣,随即笑容更深了,只不过……他收紧手臂抱住被子,也悄悄红了耳朵。

名字从他嘴里叫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