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小孩儿十二了,比谢兰亭大。

木慈忙带着和蔼的笑来打圆场:“小孩子比试,只要没受伤,比完就过,孩子间的事嘛,闹一闹,或许还会多个玩伴呢,你们看是吗?”

木慈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好顺着台阶下,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面上起码和和气气,拎着小孩儿走了。

木慈无奈摇摇头,发现自己袖口被人捏住了,他低头,就是谢兰亭正捏着他袖子。

“兰亭啊,怎么了?”

小孩儿生的玉雪漂亮,又是这么个性子,真像雪做的一般,他抿了抿唇,看着不远处结伴走过的弟子二三,就这么拉着木慈的袖子,一言不发。

木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些打闹玩笑的小弟子,心领神会,对谢兰亭道:“想跟他们一起玩吗?”

谢兰亭闻言收紧了手上力道,将木慈袖子都拽住了褶皱,最后却还是摇摇头。

木慈耐心问:“怎么?”

“我非傲慢,”谢兰亭终于开了口,稚气未脱,说出的话却已入世,“可他们总仰我敬我,又擅自惧我恨我,我……”

谢兰亭听下话头,用一双眼睛看着木慈,木慈叹口气,摸摸他的头:“非你之过,是他们非你同行人。”

小谢兰亭问道:“同行人在何处?”

“师父师兄可与你同行,日后你也会遇上真正能结交的好友,还有……”还有心上人。

木慈笑了笑,“你年纪小,剩下这位,等你长大便知,那是可以陪你同行此生的人,你们会相知相守,与旁人都不同,独一无二,不离不弃。”

谢兰亭心头一动:“与旁人都不同,与师父师兄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