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有钱啊。

有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是他家有钱吧?”

“他家的钱不就是他的钱?他将来大概率要继承家业的。”

“怪不得他都不学习的,也都是出去吃,还那么多特权,门卫都不管他。听说校长还是他家亲戚,我都见过他和校长说话的。”

男生们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不过羡慕居多,嫉妒恨很少……人一般都会嫉妒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人,对于远高于自己这个层次的人,只有羡慕。

因为距离自己太遥远了,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陆佳意觉得他的新同桌只有在球场上的时候才特别有活力,是那种几乎喷薄而出的生命力,一回到教室里,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淡淡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几次想和戚杨搭话,戚杨都只“嗯”“哦”的。加上他的长相比较犀利,整个人显得的很冷漠。

宋辞真的没说错。

好在他也是好静的人,一心只读圣贤书,戚杨不理他,他也很少主动理戚杨,俩人居然格外搭。

他们两个简直是后排学渣堆里的异类,下课的时候其他地方都叽叽喳喳的,就他们俩不发一语,各有各的小天地。

“诶,陆佳意,问你个问题,”江潮上了厕所回来,在陆佳意身后说,“你一直坐这么挺,真的不累么?”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陆佳意说。

江潮说:“……我知道坐要有坐相,该这么坐,我是问你累不累?”

陆佳意就点点头。

其实是累的,以前还好,现在他身体瘦弱,真的会累。不过读书本来就是苦差事啊,不然也不会有“十年寒窗苦读书”的说法了。

“那你还这么坐?你不会放松放松么?”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啊。”陆佳意说。

江潮扶额。

罗坤笑着说:“人家乐意怎么坐怎么坐,你管这么宽!”

“我看着都累。”江潮说。

陆佳意腰杆挺的直,一挺就是一整天,同桌戚杨和他反过来,不是趴着睡觉,就是歪着看小说,松散慵懒,好像精气神都用在打篮球和打架上了。

其实非常不同又奇异和谐的两个人。

周三晴了一天,周四再来学校的时候,陆佳意就把戚杨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纸袋子里交给了戚杨。

戚杨说:“谢了。”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陆佳意说,“你头没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