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誓夹了块鸡蛋到顾大爷碗里,言简意赅:“你别操心。”

顾大爷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这个问题,他这个孙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没有父母可以依靠,什么都只能自己扛,而且脾气执拗得很,半点也不听劝。

吃过饭后,顾誓像寻常一样收拾碗筷,时秋以帮忙的理由跟进了厨房,悄悄追问。

“你碰到南牧了?是他干的对吧。”

顾誓把沾着泡沫的碗筷放到了清水上,偏头瞥了他一眼:“你以后少惹他。”

“我哪敢惹他,我现在看到他就跑好吗?”时秋缩了缩脑袋,始终有点心虚。

顾誓跟南牧都是七中的一霸,他们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过这种平衡在时秋升高一的时候打破了。

有一回,时秋在放学路上碰到南牧因为干架被带上了警车,他当时刚好学了首哀乐,很应景地用唢呐吹了起来。

然后被南牧盯上了,第二天就带着人找到他班上算账,顾誓为了替他出头,也带着人去硬刚,从那以后就成了南牧的死对头了。

南牧是个硬茬,不好惹,得罪他的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时秋只能在顾誓庇佑下,苟且偷生了。

“你们俩别每次见面都拼得你死我活好吗?要不我找他道个歉算了,都过了那么久了他不会还那么小心眼吧。”时秋帮忙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进碗柜里,嘀咕了几句。

顾誓把洗碗布扔了过去:“回去吹你的喇叭。”

“是唢呐!”

……

周一,南昭早早就起了床,打算今天跟哥哥去新学校报道,但并没有什么好心情,反而有点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