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誓!你冷静点!”

主教练带人冲了上来,一把将失去理智的两人分开了,顾誓不再理那只疯狗,脱下了带血的拳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俱乐部。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城中村那片出租屋里,李政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让人进了屋。

“这是怎么回事?”李政看他的衣服上带着血迹,感觉到不对劲儿。

顾誓的目光扫过袖子上的红点,嗓音有点哑:“是雷鸣。”

李政眼睛一瞪:“操!他又找上你了?”

“他在俱乐部报了个班。”

李政立马就炸了:“这疯狗特么有病吧!像狗皮膏药一样还甩不掉了,关你毛线事,他有能耐怎么不去监狱找顾成国算账?”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顾誓摊坐在背后的沙发上,按了按胀疼的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

李政跟着坐下,点了根烟,吐了口烟雾说:“要不我带人去收拾他一顿。”

顾誓摇了摇头:“算了,你别沾这破事。”

李政心里也跟着憋屈,狠狠骂了几句后,又递了根烟给顾誓。

顾誓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

“戒了。”

李政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又骂了一句:“不是吧,你什么毛病?”

夜里,顾誓又做了那个梦,瓢泼的大雨、刺耳的警笛声、永无止境的谩骂,像蔓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全身,像是要把他拉扯进黑暗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