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寓:“告他啊,这损害农民工权益了。”
周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玩手机了,就这么坐着听他们闲聊。
“有什么用啊,”另一个工友说,“就像我去年还是前年干的承运那个工程,拖了多久啊,就是不给钱,后来几个脾气大的实在忍不了了,又是去他们公司门口闹,又是拉条幅的都没管用,最后有个脾气更爆的直接爬了楼,张呼着要跳楼,这才把钱给要回来。”
黄开运这时也感叹道:“挣钱容易要钱难啊,我现在的一部分钱还没要回来呢,来来回回这么些年,没啥结果。”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境青刚好抽完烟回来。
“这样的垃圾公司还不倒闭?”宋寓生气的说。
周纵听他说完,表情一瞬间变了,他追问着:“你说哪个公司?”
“承运房产还是啥来着,我忘了,大概就这个名。”
周纵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僵了一下,隔了一会儿,他才问,“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说什么呢?”宋寓拍了他一下,“你那公司熟人啊?”
“当时都上电视了的,我们没理由胡说啊,就是他欠钱不还嘛。”
这下周纵彻底沉默了,耳边的声音进进出出,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中午休息了会儿,下午继续进入了拍摄,但天空不作美,拍到一半突然下起了雨。
冬天的雨格外的凉,淋到身上仿佛能浸到骨子里。
他们被迫在板房里待到了晚上,夜幕降临,雨丝毫没有停的趋势。
周纵站在门口,看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心里越发的焦躁。
他现在迫切的想确认一个问题,一刻也等不了。
他这么想着果真就这么做了,他推开门,跑进了雨里。
沈境青看着他在雨里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