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沈境青不屑,“那是你没用。”
“行行行,是我没用,”周纵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看在我受伤的份儿上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最终,沈境青还是带着周纵回了家。
门口处,沈境青正拿着钥匙开门,周纵在一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早知道被抹一刀就能来你家,我之前早抹脖子了。”
“现在抹也不迟。”沈境青说。
“怎么?”
“隔壁山里刚开发了块墓地,你现在抹还能赶上好位置。”
周纵:“……”
进了屋,沈境青给他拿双鞋换好。
接着,周纵就开始像领导视察一样,环顾四周,打量着房屋的构造。
沈境青这间公寓装修的很简单,当初租的时候,就是看重了这一点。
“你还会画画?”周纵看着墙上画的一张水彩。
“会一点。”沈境青说着,倒了杯水。
“这是哪儿?”周纵指着一张照片上的油菜花田。
“老家,”沈境青说着,把药一粒粒码好,“过来。”
“我再看一会,”周纵像个幼儿园小朋友,歪着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过来。”沈境青声音加重。
“来了!”周纵灰溜溜的跑了过来。
“伸手。”沈境青说。
周纵乖乖伸出手。
沈境青把药片放到他手心,说:“水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