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点冰糖,茶油,油酥皮,水油皮等等圆咕隆咚的捏出一个馅儿,外面裹着沾着或带芝麻或带黑糯米的面皮,咬一口满嘴的香馅儿还带着热乎气儿。

去年一冬天,师兄才小气的许了自己两个。每次给师兄打酒回来偏偏总是路过他们家,没开蒸笼盖的时候热气腾腾,开了蒸笼盖更是热气顶着香气来,串的鼻子里馋虫都要爬出来了。一到这个时候上山的路就走的格外的累。

“再说,在下来这铁槛寺本不是出家的,日日的清汤寡水叫给外面人知道不得说你们对人有亏?自然你们家主持德高望重没有人敢说,可要是有人把账算到了一直照看我的你师兄身上,你师兄又把账算到你的身上,你还怎么修行呢?

再则日日清汤寡水,着实叫在下饥饿难耐,万一一不小心在下去了西天,小师傅可是罪孽深重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道小师傅选则修行还是罪孽?”

石砚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瓜儿,围着贾芸转了好几转,最后跺跺脚说道:

“难怪师兄叫我离你远点,你们读书人个个都是颠倒是非的人。今天算我行善!”

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两个素包子三文钱,剩下的四文可都是给我跑腿的!后悔也没得还你了!”

说罢端起半旧带着饭粒儿的袖子擦了擦嘴角,又转过头瞪了贾芸一眼这才噌噌的往山门处跑去。

拍拍身上的浮灰,贾芸撩完正太还得在经会开始前饿着肚皮把几个院子打扫了。多出来的时间还想要多打几回拳。

可没等他撸起袖子开扫的时候,石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喂,今儿十五早该去经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转眼看到石桌上面的大碗,碗里的稀饭米粒子都数的清楚,嗤笑说:

“还以为贾公子文人力气短,几天没见油水还指不定起不起的来炕,没料到居然还有力气打扫。

贾芸低头数着落下的几片叶子,那点好吃的你就自己吃吧,你那馋嘴的小师弟可比你会吃多了。

石虎见贾芸还是一副冷清清的样子,气不过伸手一推。

贾芸正低着头没个准备,又有点饿昏了头,冷不防被他一把推的绊脚,后脑勺直接往石桌上磕去。

石虎听到一声闷响,等了半响见那人没点动静儿这才慌了神儿。把人挪到屋内,自己急的在地上只转圈圈又怕师傅罚,跟石砚真是如出一辙。

最后还是贾芸自己悠悠的转醒,悟着后脑疼的只咧嘴。石虎心里有愧疚,两人眼瞪眼的看了半天。

碰巧石砚从山下回来,蹦跶的蹄子直往贾芸院里冲,怀里鼓鼓的还揣着两个刚出笼的素包子。

“喂,喂,人呢?”

石砚推开门,先没见到贾芸,却看到虎目竖立的师兄站在屋子的正中央。二话没说捂着自己的怀里的东西转头就要往外跑,却被石虎一把抓到领子拎小鸡一般拽回到门槛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下可好了,石砚怀里鼓鼓的揣的除了素包子,自己吃剩下的豆沙包,还有给石虎打的二两云清酒。犯戒的犯戒,偷嘴的偷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