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哥儿莫要怕,是我,贾蔷,白天我还跟你说过话的!”

贾芸还没来的及穿戴那人就已经走到床榻前。眼前满身酒气的可不就是白天见到的贾蔷吗?

“君子非请勿入,有什么话明儿再说,请回吧。”贾芸皱起眉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眼下往这里跑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你看,这是陈年的花雕。今儿我还想请贤弟一起月下对饮几杯,你呢莫要怕生,我好相处的很呢,过来喝一个!”

贾蔷一手把着瓶颈晃动着,一手扶着桌子,努力的表现出一副亲切的模样。

看到眼前的人儿在烛火下更是耐看,特别是衣衫松散,脖子往下细嫩的皮肤白皙可见,只恨不得径直抱住一寸一寸尝到才好。这时听到贾芸拒绝也不恼,笑的贱痞贱痞的,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贾芸披着白天穿的外袍,内里只有一间腰间系带的中衣松散的穿着,露出半寸风光。打开门,就站在门边任凭夜间风凉,心里打算好,实在不行就把他打晕往外头扔出去。

权当他吃酒吃多了,自己歪到胡乱睡了。

贾芸的身条,相貌无一不让贾蔷痴迷。一时间只顾着呆看,全然不过贾芸周身的寒气。

“‘俗话说,二八佳人体...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头落...地,暗里摧君骨...骨髓枯。’哈哈哈,嗝儿...芸美人何必离哥哥这么远,快过来跟哥哥说些体己话。”

贾蔷努力让自己说话清楚点不要在美儿面前大舌头,无奈酒吃的太多。

一时有些气恼,伸手就要向门边的贾芸抓去,不料被人狠狠的拿棍子敲了,疼的哎哟哎哟的似要掉了。

“珍大哥知道你会这么多轻佻艳曲吗?”贾珠本是想趁贾芸睡着把自己送来的东西放到院子里就走,哪里想到一进院子便听到如此露骨流俗的话,当下怒了,抢过小厮的棍子就削了过来!

最后不管贾蔷手有没有坏,只是叫小厮上前来,一边一个将贾蔷架了起来,对他们交代到:

“把他送到珍大哥的院子里,就说西府的珠大爷说了,他们家这位爷满嘴胡话,怕是中了什么邪门的东西。趁现在正在做法事,不如将他一并做了吧。”

“不就是个破落的哥儿!贾珠你等着爷爷回来弄死你!有本事咱俩单挑!”小厮们听他这么吵吵着连忙架着他往外走。

贾芸没料到能见到贾珠,只见几年不见,眼前的人反而消瘦不少。

而贾珠没想到自己一来就碰到这样的场面。他知道贾芸最是讨厌这些轻佻东西,没料到居然被自己撞到了。

一想起贾蔷那副模样就恨不得替他已故的爹娘打断他的腿。

贾芸更是无奈,怎么走了个呆子来了个傻子。心中的火气被这一搅和不上不下的,更是窝的慌。看着贾珠一副病模样,几欲张口撵人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