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小石头听到你醒了现让我带他到后山那棵老梅树上摘的,自个儿够不着好差点哭鼻子咧。”石虎直来来的说。

“我那是被蚊子叮的眼皮子痒,要不是秦记的豆包儿我才不管他哩。”石砚双耳通红,把手里的杨梅重新包好往贾芸手里一塞说道:

“别舍不得吃,嘴壮才好的快,明儿我再给你摘新鲜的去!”说完臊的自己抡着两条小粗腿跑了。

贾芸心下的阴郁少了不少,见石虎傻呵呵的笑,当下感动。

“刚才话说一半儿被那臭小子搅了。哎...”

“那小的先到院子里把您夜里喝的药先熬上,有事儿您弄点声响我听见就进来了,莫要再伤到。”交代完这才从柜子里取出一包药十分有眼里见的去了院子里。

贾芸只觉得自己大概饭都用不上吃了,一天到晚六七遍的药,简直受罪,偏偏祝柳又是个倔脾气,药怎么熬几分的水几分的药什么火什么时辰偏要一板一眼的。

石虎可没这个眼力见,或者说对他来说一碗药汤子算个球。见人出去了,说道:“你还记得以前这里的主持色空吗?”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现在正在冲新晋榜,日子已经晚了十天了,还请小盆友们多打分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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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难不成我受伤跟他有关系?”

石虎这下呆了,说:“难不成谁先告诉你了?”

贾芸很想喊他一声呆子。这事儿还用细想吗他既然说‘以前’的主持,那必定是‘下马’了。

照他数十年一直握着铁槛寺的主持之位没有变动,那他这回下去必定是因为大事。

铁槛寺最近大事也就两件,一是秦可卿摆灵,二就是自己遇刺。不,确切的说,是念远遇刺。

能让堂堂荣国府连自己家庙的主持都不保的人,身份权位能达到的也就那么多位。

那念远的身份不是皇子必定就是手握实权的王爷世子,一般京中官员能立即达到这种雷霆效果的,年轻如此的实在找不出人来。再来,总觉得贾珠的事儿跟这事儿多多少少有些牵连。

石虎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完引来贾芸一席推测,只是顺着话说:

“你遇刺之后当天晌午官里就来人把他镣走了。最后还在咱们寺里面到处搜查了一番,说是‘这和尚行为不义,拉到牢里待审。’后来荣国府的老太君发了话,让我师父做了主持的位置。可惜色空一进去就再也没个消息了,我还想笑话笑话他咧。”

贾芸听了心下了然,色空本身不但吝啬还心胸狭隘,铁槛寺内没几个愿意真心和他相交的。

世界这么大,什么事儿往前一摆都显小。

可人心那么小,什么事往心里一装就显得大了。自己狭隘又喜欢到处抓人小辫子以权谋私,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