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要是失去意识,很可能再也就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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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觉得自己正站在一条河边。彼岸开满了漂亮的红花,温柔地荡出一道道涟漪,美得动人心魄。
他有种预感,只要去了那边,就再也不会有病痛,也不用因残废的腿而绝望。
只要去了那边,他就可以解脱了。
多么美好,罂粟跟它比都相形见绌。
黑子渴望地看着对岸,身圌体不自觉往那边挪动。眼看就要到对岸,身后猛地传来一个声音,“黑子,不要睡!”
黛医生?黑子认识那个声音的主人,前进的动作顿住。
“不可以睡,你听到没有!”那人用圌力地吼道。
黑子虚弱地抬起头,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医生……我累了……”
“拜托,让我休息一下……”他恳求。
黛忍着眼泪,从他手心夺过挂盒。
黑子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黛手发着抖,按开旋钮,露圌出帝光的合照,把照片放到他眼前。“你要跟他们永别吗?我知道你很累,可是,求你,再坚持一下!”
黑子眼皮一跳。
帝光,帝光,帝光……
多么怀念,他是在那里,认识他们的。
他最爱的人们。
黑子没有说话,但涣散的眸子明显开始汇聚神采。他攥紧身下的床单,指节死死扣着布料。
他咬紧牙关,太过用圌力,甚至有殷圌红的血顺着唇角缓缓溢出。
竭尽一切的努力下,总算保持住了清圌醒。
几分钟功夫,黛完成了止血,也顺利将颅内的血迹清除干净。与此同时,格林也镇定下来,拍拍他的肩,“干得好,接下来的剥离,交给我吧。”
一度失控的手术回归了正轨。
肿块在他们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被一点点攻陷。
“血压上升了,30,,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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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回到总圌部,仔细看了一遍文件。得知子公圌司因为侵权遭到投诉,二话不说,联圌系了版权的持有者。
“你好,我对你的作品感兴趣,”他淡淡地开口,“你开个价吧。”
如果事情的根源是一个版权,那么,直接斩断源头就好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花了半天和原作者谈了个大概,剩下的细节交由部下们处理即可。赤司和实浏、叶山交代了注意事项,乘上直升机往医院赶。
匆忙来到手术室,赤司见面就问,“哲也呢?”
“还在里面。”绿间回答。保持一个姿圌势等了九个小时,不吃不喝,嗓子沙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