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算它不叫嚷了

尹天野半跨在大铁门顶上,心里几乎要悲催地落泪了,他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偷自家金卡,翻自家大门,裤腿上还挂着一只怒目圆瞪的大肥狗

保安大哥在门亭里看见这千年难遇的奇景,惊愕得下巴几乎要掉下来,那个坐在院子门的,是他们家少爷,怎么他们家大狗会吊在少爷的裤腿上!

此刻,他太为难了,不知道这院子门是应该开,还是不开。

不过,他还是很有社会经验的,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然,过会儿,少爷的怒火就要喷到他身上了。

尹天野甩了那狗几下,死死的,没动静。

他几乎抓狂,最近怎么什么都和他过不去。

他总不可能翻墙下来,拖着这只狗去酒吧玩,然后自我介绍说:嗨,大家好,这是我裤子上的装饰物

尹天野坐在高高的院子门上,悲催地抖腿,抖到腿都麻了,才勉勉强强把那只该死的笨狗给甩下来。

他纵身一跳,这下才彻底自由。

但更悲剧的是,他的裤腿上全是那死狗的口水和牙印,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对于一个重洁癖患者,这无疑是时时刻刻都在挑战着他的忍耐力与神经自制力。

可他又不能回家去换衣服洗澡,更不可能去秦景家里,那里是比狼窝虎穴还可怕的地方,去一次,就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再加之各种坐公交,坐错线路,倒公交,挤地铁,没挤上,再挤地铁,再步行最终,耗时不知多少小时后,尹天野怀着无比低沉阴暗的心情,活着去到了约定好的酒吧。

他一开始带过去的低气压让包厢里的气氛陡然下降了不知多少度。等后来稍稍缓和了些,尹天野却总觉得没了什么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