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茗皱了皱眉。

她刚才醒着，想了这么久之后总算是又想到了，其实她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封珩的。

只是她也没想到，封珩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乐茗看着紧盯着自己的秦辞，毫无疑问，如果她敢对着手机嘤嘤嘤，秦辞绝对会先强了她再杀了封珩。

乐茗深吸了口气，对着手机轻轻地说了一句：“喂。”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轻轻的，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心情。

“小祖宗，别怕，我很快就到。”封珩听到乐茗的声音就松了口气，“你乖乖的，等我。”

他应该是有些生气的，气乐茗不打招呼就被人骗走，只是……他竟然忘了要教训她，为什么这么不乖。

乐茗“唔”了一声，眼睛连转都没转一下，只是冷淡的说：“随便。”

随便？

封珩懵了。

这没冷漠又疏离的口吻，他就没从乐茗的口中听到过。

哪怕是她整天就只想着怼他的那些年，她也不曾用这样的口吻与他说过话。

这绝不是乐茗生气时候的口气。

他家小祖宗生气，那从来都是用最噎人的话语和最温柔的语气，怼得你头都抬不起来。

所以……随便？

封珩猛地想起了上一期综艺录制时，他的任务。

当时他也对她说过“随便”这两个字。

封珩愣了片刻后，又问：“晚上睡觉开灯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乐茗回答的是：“我的事情，不劳封先生费心。”

封珩的眉头再次皱起。

还没想明白乐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她说：“你想来便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在这儿很好，日后再也不用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诉衷肠了。”

“就这样吧，再见。”

乐茗的话说完后，电话就挂断了，秦辞也再没与封珩说什么，可能是乐茗的话让他很满意，自觉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封珩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坐在车子后座上，微皱着眉，很认真的把乐茗刚刚说的话掰开了揉碎了去想。

“我的事情，不劳封先生费心。”

不劳封先生费心……不劳……苏先生费心……

那是他们两个拍《风沙》的时候，燕真的台词。

那场分手戏里，燕真对苏烨熠说了这句话，是因为苏烨熠要去卧底，被迫与她分开，而燕真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