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话、河州修堤银(一)

大郞并不需要妹妹要在朝中护他什么,他所图的,就是真若有人要对他下手而他没防住时,不会因为他的事而牵连到妹妹身上。

以前没这自信,近来京中发生了几件事关将军府的事让他能确定了这点。

比如他三弟与御史的头子凎上,最终却是那御史头子自个败背的告老还乡;

再比如三弟与三弟妹间的事,换个女子来说,哪怕就是一品大员府上出来的姑娘,碰到这种事儿多少都是会被人所诟病的,可他回到京中已经几日,寻常还出府到茶楼与书肆与举子们交流,可是都没听到任何有关于这事儿的任何传言。

其实越是上层的人越是识实务,真正那种缺德的嘴上没个把门的极品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他们自有一套行事与生存规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在自小的教养中就像是早设下了关卡一样,都已经行成了一种本能。

别提什么手帕交间私下会知无不言的然后传播,特么的这层面的人中几个手帕交是真正交了心的?

就拿吕轻何对大郞所说的话来说,他着实掏了心窝子,可前提是,他这些话虽说出来很是大不敬,但他也能自信这些话就是传到皇上的耳中,皇上也不会降罪于他。

还有就是与安如海有着类似的目的,想与祈宝儿交一好,摆出个态度的同时,也是变相的送一个弱点给祈宝儿。

扯远了,回来。

已经二十有二,且在户部任文书一职也有两年多的三郞,再不见曾经的青涩稚嫩,整个人看过去就像是已经沉淀了般了只剩下了稳重。

不过在祈宝儿看来,就是越发向教导主任的方向在发展。

“哥,年纪轻轻的别整天板着张脸,本来就长得不算俊,你再这样整天黑着脸,哪还有姑娘瞅着上一你?”

祈宝儿的语气要有多嫌弃就得有多嫌弃。

正迈步进书房的大郞:“……???”

这好端端的,谁又得罪了他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