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话、收获

说来都是他们几个在学堂的施累了家里,麒麟国上学是半年一交,他在县学是二两银子,一年就是四两,还不说读书要用的笔墨纸砚,这支出比束脩还要多,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比如孝敬恩师等等。

五个侄子在村里上学,半年也是要一两银子,五人就是五两,一年就是十两。

再过两月就要交下半年的束脩了,家里本来是备足了银钱,可前阵子宝儿生病用去了四两多银子,三叔公家的银根摔断了腿又借走了二两银子。

祈康安不是觉得宝儿生病费了钱可惜,宝儿就是把家里的钱全用了那都是应当。也没觉得借钱给三叔公不对,三叔公帮过他们家不少,人困难了家里有却不借,那才是丧了良心。

他就是怪自己,十五岁了还只是个童生,不能给家里减轻负担不说,支出还是家里最大的一个。

所以一知道草药能挣钱,祈康泰是比谁都积极,至于宝儿说的能不能信这点,爹那么聪明的人都信宝儿,他跟着爹信准没错。

到了下午三点多祖孙三代才下山回家,祈康泰后来又采到了半背篓的半枝莲,还颇有些失意,祈老头夫妻俩因为将大部分心思放在祈宝儿身上,采得更少。

不过他们有祈宝儿的指点倒采到了些别的,其中还有根二三十年的野山参。

说到这根野山参,那真是白捡。

午时祈老头怕晒到祈宝儿,就抱着已经睡着的祈宝儿到一棵大树下去避阳光,等祈宝儿睡醒后,发现就在大树的旁边竟然长得棵棒槌。

棒槌露于地面的枝叶被人给踩断已经半枯不枯的垂着脑袋蔫在那。

祈宝儿赶紧让祈老头把人参挖出来,就是有些可惜才二三十年的应该值不了多少钱。

全家也就祈宝儿嫌人参小,其它人一知道祈老头挖了个人参回来可是全乐疯了。

田老太小心翼翼的拿了块干净帕子将人参包起来,藏到已经陪了她几十年的嫁妆箱里。

“老头子,这东西还是尽早拿去镇里卖了,放家里我总感觉不踏实。”

祈老头想了想点头:“成,明天让安子把人参和草药都带去镇里的药铺看看,宝儿说能卖钱,咱们也要确认下,那什么当归和黑枸杞也拿去看下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