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把我叫出队列,让我重复技术动作。

集合时我动作慢了两秒,他罚我原地俯卧撑,200个。

汗水滴在地上一滴一个花,我咬紧了牙,坚持到最后一个。

他一句话没说,让我入列。

站军姿,他踹我的内膝弯,将我踹倒。我倒在地上,他呵斥我:“站起来!别跟个面条似的!”

因为我被踹倒了,他命令我多站一个小时,其他人都走了,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操场上站军姿,眼前是肃杀的北风和无尽的萧索。

马刚私下问我,是不是得罪了杨东辉。

“你还是多往排长宿舍跑跑吧。”马刚向我做了一个递烟的动作。

班长找我谈心,他要我尽快适应环境,要提起干劲,不要有情绪。

我没有情绪。如果有,已经全部留在那个干部室里了。

在我从那个干部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两手空空了。

晚上又一次晚体能,绕院跑圈,我在最后一个梯队里,卡着标准跑到了。合格了,我和其他人一样,站到一边休息。

卡表的是杨东辉,他看着表上的成绩,脸色很沉。

“高云伟!”

“到!”

“重跑!”

我看了他一眼,他严肃地看着我,周围的战友都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他叫我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