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提到排长焦阳不是滋味,他打断了我们:“行了,小高,走吧!”

“是。”我跟上他,边营长拦住了焦阳:“急什么?火上房了还是点了鞭炮了,再忙也不差这几句话的功夫,焦副教导员,你这一见我就跑的毛病,得改。”

焦阳笑了一声:“不愧是边营长啊,玩笑也开得与众不同。”

边营长痞痞地一笑:“得,算我又说错话了!去哪儿?上车,我捎你们一段!”

他利落地上了车,甩上车门,对焦阳:“上来啊?”

“用不着,走几步就到。”焦阳不领情。

“我又不是狼,又不会吃了你,不用每次碰面都这么见外吧?”边营长在车里喊。

焦阳没搭理,叫上我就走,他可以不管,我不能不顾及,我对边营恭敬地敬了个礼告别,我们往前走了一段,吉普车从后面飞驰而过,突然刹了一脚,十分精准地刹在焦阳旁边。

“哎,跟老爷子说一声,年里我去讨杯酒喝。”

边营长胳膊架在方向盘上,丢过来一句。

焦阳没好气地说:“滚远点吧,家里没人!”

边营长嘿嘿一笑:“你不是人啊?”

他潇洒地一手戴上墨镜,油门一踩BJ212就窜了出去。

“边雷!”焦阳吼了一嗓子,车早跑得没影了。

我在旁边看着,觉得很稀奇,焦阳一向温和,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没好脸过,不知道那位王牌军的边营长怎么得罪过他。不过我也不好问,毕竟这不是我一个战士该多嘴打听的事。

走在路上,焦阳却主动向我提起,大概是为刚才的态度做个解释。

他告诉我,他跟边营长是旧识,两家的长辈还是故交,当兵以前就认识。军校毕业后下基层,两人在同一支部队共过事,边营那时是连长,他是指导员,曾经是一对工作上的搭档。只是两人带兵风格不同,工作上有些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