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无所谓。宗应,每一件和你有关的事都极其重要,但是当所有的事汇总在一起,两相权衡之后,其中就有那么一部分,会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比任何人都在乎你,别说是你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肯定,我做梦都能笑醒。”

“我拼尽一切,那么努力去成为你的生命里无法被抹灭的一个存在,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把命都搭上了。”

“但是,宗应──”

他将颜料桶里剩余的一点白色颜料再一次泼向了墙壁,哑声道,“我后悔了……”

“当我看到你因为我,是怎么过易感期的,我就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我怎么可以……把我最爱的人独自留在世上……因为我,让你因为自责和内疚,把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让你因为我深陷绝望!”

“如果不是因为我,退一步说,如果没有这幅画……宗应,你本不需要经历这些的。”

“你是宗应啊,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事都重要百倍、千倍。假如认清自己的感情的代价是你为此痛苦,我宁可你从没爱过我,或者,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爱我。”

“砰──刺啦!”

杯子被重重搁置在桌子上,杯底和桌面摩擦发出一声税利的刺耳响声,宗应背过身站着,后背快速起伏了几次,像是在做深呼吸平复情绪,之后他猛地将手里的消炎药拍在了桌子上,转过身猝然脱口怒吼:“杭景,你老实和我说,我易感期到底疯成什么样了?我现在严重怀疑,我捅的不是你的屁股,而是怼了你的脑子!”

宗应看着杭景一言不发的模样,握了握拳,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不能动怒,小景只是看到了他易感期的样子,被吓到了所以才会说这些话,这个时候他应该耐心地哄一哄他,让他别钻牛角尖。